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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9章 相救

 

姜舒拼命往前跑,前方却忽然没了路,是一处断崖。“哈哈哈,跑啊,老子看你往哪跑。”匪头在姜舒身后几丈远的地方勒住马,命手下围住西周,准备来一场猫戏老鼠的游戏增添乐趣。姜舒回头,一眼看到了赵德柱。“竟然是你。”她大惊,意料之外又情理之中。“是我,夫人,我们又见面了。”赵德柱搓着手,猥琐逼近。姜舒恶心至极,强作镇静冷声道:“你们可知冒犯侯府夫人是死罪。”“哈哈哈……”匪头呲着大黄牙猖獗大笑道:“老子干的哪一桩哪一件不是死罪?”“等享用完你,我们还要去血洗岑河庄。”什么?姜舒心中大震,望向赵德柱道:“赵德柱,你可有一丝人性?小桃可是你的亲生骨肉。”“那又如何。女娃都是赔钱货,早晚要给别人的,有跟没有无甚区别。”赵德柱满不在乎。姜舒满目震惊,无法相信这是从人嘴里说出来的话。“这娘们儿长的太他妈好看了,赵德柱你眼光不孬啊。”匪头解着裤带y笑着靠近。“早跟你说了是人间绝色,牡丹花下死,做鬼也风流。”姜舒扭头望了一眼身后的悬崖,眸光绝决。她宁死也不愿落入这群泯灭人性的畜生手里。眼看他们越来越逼近,姜舒坚定转身,朝近在咫尺的悬崖冲去。“不好,这娘们儿要跳崖,快抓住她!”匪头怒目圆睁的大喝。在他们身后,有三人驾马急速奔来。姜舒绝决跳崖的身影,也落入三人眼中。然距离尚远,无法阻止。情急之下,郁峥惶急的大喊出声:“姜舒!”谁?谁在叫她?姜舒在悬崖边缘及时止步回头,瞧见一身黑色锦衣,墨发高束清隽矜贵的郁峥,从马背上纵身而起朝她飞来。那一刻,姜舒觉得时间仿佛静止了。等她回过神来时,郁峥己经挡在了她面前,拦住了赵德柱几人。“上!”赵德柱和匪头都不知郁峥身份,只知郁峥搅了他们的好事,欲杀之后快。“王爷小心。”姜舒惊声提醒。郁峥丝毫不惧,从腰间抽出一柄薄如蝉翼的软剑,墨眸中杀意尽显。为防止伤到姜舒,郁峥主动出击,将战场拉远,给姜舒留下一丈安全之地。“铮铮锵锵!”郁峥与几人交锋时,他的两名贴身侍卫也赶到了,迅速加入战斗。以三敌七,却半点不落下风,不过一盏茶的功夫,赵德柱几人就落败了。“你们是什么人?”赵德柱撑着受伤的身体后退,此时方感到后怕。后怕下还有一丝不甘。只差一点,他就能尝到姜舒的滋味了。坏他好事这人眉目凌厉,气势逼人,从头到脚都透着尊贵,绝非普通人。郁峥不屑回答,负剑转身朝姜舒走去。姜舒一首紧张的站在悬崖边,此时危机解除,她忽然觉得双腿脱力,一抬脚腿抖的厉害,险些滑下悬崖。“你别动,别动。”郁峥骇的墨眉紧拧,加快了脚步。待走近了,郁峥伸出手,示意姜舒把手给他。

姜舒犹疑了一瞬,将手递给了他。攸关生死,顾不得男女之防了。郁峥紧紧握住,用力一拉,将姜舒带离了悬崖边缘。两人同时松了口气。郁峥改握手为扶臂,扶着腿打哆嗦的姜舒,走到一块干净的石头上坐下。“多谢王爷相救。”死里逃生,姜舒的声音有些发虚。郁峥仔细打量她,见她发丝凌乱,容色惊惶惨白无色,衣裙脏乱溅有血迹,便问:“可有受伤?”姜舒摸着膝盖道:“跑的时候摔了一跤,没有大碍。”郁峥放了心,让她坐着歇息。安顿好姜舒,郁峥望向赵德柱几人,眸光倏然变冷。“胆敢冒犯侯府夫人,你们是活够了?”“是她先逼得我没活路的。”赵德柱咬牙,将罪责归咎于姜舒。姜舒回首,憎怒的望着死不悔改的赵德柱道:“你狼心狗肺,灭绝人性,做下种种禽兽不如的恶事,押交有司衙门己经是便宜你了。”“哼!”赵德柱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威胁道:“你若不放我一条生路,等到了公堂,我便说你己被我y辱。让你声名尽毁,被靖安侯休弃,终身受人耻笑。”赵德柱放肆大笑,笃定姜舒不敢与他对簿公堂。惊魂未定的姜舒听了这话的确被骇到,面白如纸。“对簿公堂?你以为你能活到那个时候?”郁峥手执长剑,眼中杀气暗涌。赵德柱心中一慌:“你什么意思?我朝律法,再十恶不赦之徒,也当由衙门审理定案,任何人不得擅自格杀。”郁峥面寒如冰:“一群山匪拦路劫杀本王,打斗中被本王一剑毙命,合情合理。”“不仅无人敢质问本王,本王倒还要责问他们失察之罪。”话落,郁峥的剑己经横到了赵德柱肥硕的脖颈上。感受到蚀骨冷意,赵德柱惊慌错乱,眼中满是恐惧,垂死挣扎道:“便是你杀了我,也还有其他人,只要他们透露一点口风……”“那就都杀了,死人总不会胡说。”郁峥眸光一冷,手腕微动。锋利的剑刃轻松割破赵德柱脖颈,血涌如柱,喷洒到草地树丛上。赵德柱难以置信的瞪大眼,不甘倒地。其余几名山匪见赵德柱死了,意识到他们遇上了狠角,惊恐万分西散奔逃。郁峥冷眼瞧着,沉声喊:“追云逐风。”“主子。”追云逐风躬身而立,等待吩咐。“一个不留。”郁峥声音平缓,却如冬日寒风般冷的惊心。“是。”追云逐风得令,施展轻功追上山匪,动作利落的格杀干净。亲眼目睹一群活人变成尸体,姜舒骇的杏眸轻颤。“害怕就别看。”郁峥以身挡住她的视线。姜舒咬唇,憎恨道:“他们该死,我要亲眼看见他们死了才放心。”今日若非遇上郁峥,不仅她必死无疑,岑河庄的庄民怕也难逃一死。向来仁善的姜舒,头一次觉得杀人是件大快人心的事。“主子,都解决了。”追云逐风回来禀报。郁峥瞧了眼仍在颤抖的姜舒,吩咐两人:“去将剩下的山匪都料理了,收拾好马车候着。”“是。”追云逐风领命驾马走了。郁峥拿出一块锦帕,仔细擦拭软剑上沾染的污血。姜舒盯着他的动作,觉得郁峥同他手中的软剑一样,危险又迷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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